许亦喃笑道:“不好意思,因为你长的实在太美了,所以下意识会有那样的想法。” 这句话洛萸听过无数遍,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耸耸肩,表示不介意。 许亦喃越发觉得这个小她几岁的小妹妹 有意思。 她就像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布娃娃,别人 稻草,她则 棉花。 而且还是最好最柔软的棉花。 一身公主病,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许亦喃问她:“聊聊?” 面对她不算特别盛情的邀约,洛萸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正好也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提前从那场聚会中离开。 她们去了一家 天的咖啡厅。 周围没几个人,也没贴 烟的标识,所以许亦喃事先询问洛萸:“我可以 烟吗?” 洛萸点头:“请便。” 许亦喃笑了笑,叼了 烟点上。 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味道并不难闻,有点淡果香。 她侧开头,细密的白雾被风吹散。 “我以前是不 烟的。” 她笑了一下,问洛萸,“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开始 烟吗?” 洛萸知道她并不是在问她,而是在自问自答。 所以她配合的摇了摇头。 纤长的手指夹着烟,许亦喃垂眸轻笑,眼中无意识的 温柔:“我在法国的时候喜 过一个人。” 听到这种回忆式的开头,洛萸大概能猜到后面的主人公。 许亦喃也猜到她会猜到。 所以也没打算保留那点神秘 ,她直白的告诉她:“就是你的周教授。” 洛萸抬眸:“是吗。” 许亦喃找服务员要了个烟灰缸,掸落烟灰:“你别担心,我不是那种会横刀夺 的人。如果周攸宁是你的周教授,我不会做出任何破坏你们 情的事。” 当然,前提是,他得是。 “我第一次 烟是因为好奇,那个时候我在便利店打工,周攸宁每天晚上都会去买烟。时间久了,我也给自己买了一包。”许亦喃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开始慢慢的喜 上这种 觉。” 不是好奇 烟是什么味道,而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能让他这么上瘾。 周攸宁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怕他们都在法国,在同一所大学。 但他们要走的,似乎是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大家都对他退避三舍,仿佛他是某种传染病的源头,是发臭腐烂的动物尸体,是被诅咒的恶魔。 室友总以一种可惜又带惧怕的语气形容他:“长的那么帅,偏偏是个烂人。” 许亦喃 了口烟,像自嘲:“我觉得我的 比你们的都要高尚。” 她们喜 的是现在这个拥有光环的周攸宁,而她在他还是个小混蛋的时候就喜 上他了。 她不止一次和上帝祈祷,希望能将自己的寿命分给他一半。 那个不懂珍惜生命的小混蛋,要长命百岁啊。 ---------- 许亦喃和洛萸互留了联系方式,她说下次有空再约洛萸出来。 “我这次回国应该就不走了。” 洛萸看了眼她的微信头像,是一只猫。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迟疑了一瞬。 许亦喃非常贴心的为她答疑解惑:“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笑道:“很幼稚对吧,我也觉得很幼稚,这种行为哪里像是一个三十岁的人会做出来的。” 周攸宁的头像是一条黑背犬,她特地换成了布偶猫的头像。 并且背景和拍照角度几乎都是完全一模一样。 洛萸读初中的时候才会和人用情侣头像。 ------------ 晚上睡觉的时候,洛萸是和许珏一起睡的。 她抱着许珏:“我总觉得许亦喃身上那种 而不得,让人看了很难过。” 许珏问她:“那你是打算将你的周教授拱手让人了?” 洛萸立马反驳:“那怎么行!” 她说:“我就是觉得,她 可怜的,喜 了那么多年的人,最后却连一句喜 都不敢说。” 许珏叹气:“我觉得与其可怜别人,还不如可怜可怜你自己。人家没追上是因为人家没告白,你呢,光是一句喜 都说了多少遍了,现在不照样当着舔狗?” 舔狗洛萸被她这句戳中痛点,非常配合的干嚎了起来。 “我是废物。” 许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哭不出来就别哭,别再把嗓子给嚎哑了。” 洛萸收好戏瘾,把被子扯上来盖好。 许珏翻了个身,面朝着她,问道:“你对周攸宁到底是什么 觉,是真的喜 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周向然?” “可能都有点吧,他长的那么帅,又厉害,喜 他也正常。” 许珏提醒她:“你得分清好 和喜 。我们换种方式,你想和周攸宁结婚吗?” 洛萸立马摇头:“不想。” 许珏知道答案了:“那就是不喜 了。” 既然不喜 ,只是玩票 质的追追他,许珏就没什么好担忧的。 情这种事情最玄乎,它能够给人勇气,也能让人变得脆弱。 这柄双刃剑得用好了才不会伤到人。 这句话虽然老套,却是真理——先动情的,总是最卑微,最容易受伤的那一方。 做为洛萸的好友,许珏当然也存有私心。 如果终会有一个人受伤,她不希望那个人是洛萸。 洛萸入睡的速度很快,许珏还说着话呢,她就闭眼不动弹了。 这速度甚至让许珏下意识的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 。 虽然睡得早,但第二天她还是在许珏和闹钟的双重摧残下清醒的。 头发睡的 蓬蓬,坐在 上发呆回魂。 许珏每次看到都要羡慕一番她的发量和完美的高颅顶还有圆头。 “你说我外婆当初为啥觉得扁头好看,我现在扎个马尾都 觉像是墙上安了个水龙头。” 盥洗室里,洛萸正刷着牙,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许珏把做好的早餐端出来,包子是她买的,豆浆是她用破壁机打的,皮蛋瘦 粥是和包子一起买的。 真要论起来,只有这杯豆浆是她亲手做的。 洛萸还困着,没什么 神的喝着豆浆。 许珏干脆给她把豆浆换成了咖啡:“今天就周五了,再坚持一天,明天就放假了。” 一提到放假,洛萸的叹气声更重:“明天我外公寿诞,到时候又一大堆亲戚要来。” 恐怕还不止是亲戚。 因为是八十岁寿诞,所以她爸和几个姑姑都看的极重,这次肯定得大 大办。 到时候洛萸这个适婚人员免不了被唠叨。 想到这个她就害怕。 下午的时候就接到她妈打来的电话,让她今天晚上回家。 “今天就在这儿睡,免得明天过来麻烦。” 洛萸深知眼下拒绝没用,就答应了。 她妈又补充上一句:“顺带把小杰也捎上。” 洛萸提前给洛杰打了电话,得知他不在自己学校,而是不辞辛苦跑去了北南大学。 他最近在追一个北南大学的高材生,成天往人家那儿跑。 又是送 茶又是带饭的。 殷勤的不行。 洛萸开车到了北南大学,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就在后校门那,让他赶紧滚出来。 因为这里不让停车,所以她专门找了个路边车位听着。 又嫌车里太闷,下来透了会气。 眼睛盯着手机,玩起了消消乐。 今天运气不错,一连通了好几次关,如果不是中途被打断的话,她觉得自己还能再通几关。dUOjucA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