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水下面的部分……盈芳选择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
瞟。这个举动，惹来向刚一阵轻笑。
“别笑了，我要开始剪了。”盈芳故作严肃地说。
向刚“嗯”了一声，鼻音仍旧带着笑。
媳妇儿紧张，他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拨着澡桶里的热水，柔声问起他不在的半年家里可都好，顺便说起给他送信的小金。“小金回来没有？”
“早回来了，要不是收到你回信，我哪里能安心。”盈芳佯嗔道。
向刚歉意地一笑：“那时候局势紧张，通信又被叛徒切断了，上头腾不出人手负责收发信，写了家书也寄不出去。等到警报解除，小金已经找到我了。”
“但愿今后天下太平。”盈芳知道这不能怪他，幽幽叹了口气。
向刚见媳妇儿情绪不高，便拣了有趣的事说给她听：“……小金倒是在我战友面前
脸了。大家的接受能力蛮强的，纷纷夸它有灵
。上头听说它协助我杀敌，还戏称要给它颁个‘最佳搭档奖’。”“是吗？”盈芳听了弯眉笑，“小金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金大王：才不！人类的奖对本大王有
用？还不如烤
来得实在。“回头给爸妈他们也讲讲，等他们慢慢接受了，看到小金也就不害怕了。”向刚说，“这下换你说家里的情况了。”
他心里门清，媳妇儿让小金送到前线的信，内容肯定都是拣好的说。明摆着安抚他呢，生怕他人在外面还要挂心家里。
如今回来了，他不希望她还瞒着。事无巨细，希望她都能说给他听。他是她丈夫，不是偶尔上门的客人。
盈芳顿了顿，柔声道：“我没骗你，家里人确实都
好的。”她从他离家起，发生的大小事，挨个讲了一遍。包括刘继红冒领她的信、然后被婆家休弃，新来的知青冒充她家小表妹，连累小表妹上山开荒。
“在我看来，
妹去山上开荒好的，虽说累了点，但腌臜事少。知青站里住着，三不五十闹事儿，妹子软，在家听多了‘吃亏是福’，出了家门容易受欺负。公社虽不给记工分，但部队给了补贴，开出来的菜地，有她一份功劳，收获时，还给她分菜、分瓜果。在我看来，比在公社下地好多了。”至少不用掺和到知青间那些勾心斗角的糟心事。
男人听了挑挑眉，想不到下乡知青胆子都那么大，冒领别人信件、冒充人，关键当事人就在这个公社。
“咱以后对闺女一定要多上心，不能让人欺负了。”什么吃亏是福，摆明了忽悠人的。
“还用你说。”盈芳揪了一下他的头发，“别
动。”“不动不动。”男人靠着浴桶边，撑着下巴笑，“除了这些，没别的了？譬如有没有想我？宝贝蛋们有没有惹你生气？”
“生气着呢。”盈芳佯装没听见前半句，兀自发起儿子、闺女的牢
，“我天天抱他们、哄他们、伺候他们，这仨小祖宗倒好，今儿才学会叫妈妈。还是小宝贝带的头。你闺女更过分，你走没几天，就会喊爸爸了，我怎么哄她，都不肯叫妈妈。”向刚听得忍俊不
。盈芳越想越气，握着剪刀在他头顶挥舞地咔嚓响。
“你得意了吧？明明没怎么抱他们，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少，却先会喊爸，喊起来还成串成串不带
气的。”向刚反手握住媳妇儿的手腕：“确实太过分了。回头我揍他们
股。”“拉倒吧。”盈芳对着他后脑勺翻白眼，“当我没看见呢，一回来就挂身上不撒手。”
别说揍
股，儿子闺女
着哈喇子冲他喊一串“爸爸爸爸”、“dadadada”，保管他心都酥了，服帖地给小祖宗当马骑都乐意。这下向刚是真笑出了声。
媳妇儿该不会吃醋了吧？吃儿子闺女的醋？
握住她手腕，转头
走她手里的剪子，免得一不留神把他发顶剪秃了，而后一手轻捏她下巴，一手捧住她后脑勺，含笑吻了上去。这是他看到她就想做的事儿。
忍到现在真不容易。
憋了小半年的内燥，这一刻仿佛干柴遇到烈火，恨不得燃它个三天三夜。
男人的
拨火力炙热而猛烈，盈芳闭着眼，颤着双
，被动而又渴望地
接。吧唧的响声，被
漾的洗澡水掩盖。就在他火热的
，一路下移到锁骨，甚至还要继续往下时，盈芳理智回拢，手抵住他同样火热的
膛。“别……妈说了今晚给你接风洗尘，晚饭会早点开。”
男人动作一顿，半晌，埋入她馨香的颈窝深深叹了口气，哑声道：“只想吃你。”
女人的手在他背上捶了一下。
“洗澡水都凉了吧？我去提桶热水来，正好头发理好了也要冲一冲。”
盈芳说完跑出房间。生怕再待下去，仅存的理智要被他
拨没了。男人缓缓地坐回澡桶，苦笑地摇头。
太折磨人了。
……
泡了澡、理了发，男人神清气
。然而只是表面的，内燥并没有得到纾解。
“留到晚上。”
穿衣服时，他低头擦过媳妇儿的耳垂，含住后
了。盈芳表面淡定，一副“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的无辜表情，实则腿都软了，差一点摔
上。好在三胞胎在东屋玩腻了，闹腾得有点吵。
盈芳借口去哄他们，迅速逃离了暧昧的现场。
向刚勾了勾
，对着梳妆镜整了整衣服。镜子里照出媳妇儿的手艺——一头干净利落的
寸头，不如城里那些夹着公文包、刘海三七分的蓬松干部头随大，但不得不承认，这发型很适合他。换句话说，很适合摸爬打滚的部队人。老爷子一把年纪，不可能理这种头。所以说，她是特地给他设计的。
剪之前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别后悔。实际心里早就
有成竹了吧？何其有幸，娶了她。
duojＵCaI.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