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回来了,盆没回来。” 她是带着桶和盆一起出门的,方便放衣服。 刚才就提了桶,被拉着回来才记起来盆没回来。 四周有一瞬间安静,屠安眼中笑意闪过,轻咳一声,“晚些时候我带回来也成。” 苗苗知道东西放那里也没人会拿回去,村里人都是在一条河里洗衣服,谁没落下过什么,捡了回去来 让人瞧见了多尴尬? 不过苗苗还是跟着屠安一起去了河边,目送着他朝着山里而去。 第17章 017 成亲了,这个地方以后便也是苗苗的家了。 晾好衣服之后,苗苗把院子外面收拾了一下。 昨 大家坐在地坝上,地上有些脏,一些碎骨头,裹着糖的红纸什么的。 收拾完了之后,正打算把屋子里里外外整理一下,却听见了 叫声。 那两只 是聘礼,苗苗娘家没人,便把这些都带了回来。 听声音在厨房后面,苗苗在厨房里翻找了一会儿,找着 食,用碗盛了一点往厨房后面而去。 厨房后面已经垒起了茅厕,茅厕边简单围了个竹栏,两只 闻声喔喔叫唤。 苗苗把吃的倒在地上,这才打量起这个刚修起来的茅厕。 泥土的味道还比较浓,墙面比厨房矮一截,与厨房相连的地方划了记号,瞧着是想在那里开一道墙作为门,与厨房相连方便如厕,不用麻烦从外面绕过来。 里面和村里大多数茅厕一样,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是从哪里找着石板子扑在挖空的坑上面的? 屋子后面空了一片,有个小水沟,再过去便是一个小陡坡,与前面栅栏围起来的地坝不同,有小水沟的地方土质松软,可以打整一下种点什么菜。 苗苗翻看过厨房,也瞧过家里没地窖,现在家里吃的其实不缺,米面都有,但是缺菜。 所以,他今 让留叶子菜和猪 ,是因为平时少吃。 已经中午了,苗苗回了厨房,简单的热了点吃的,吃完了把厨房里东西的摆放大致记了一下就回了屋。 回屋后,苗苗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放进了屋子里唯一的柜子里。 柜子里东西不多,几件屠安的衣服,一方旧的棉絮,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 苗苗没打开箱子,只是把柜子里的衣服棉絮归整了一下,把她的衣服放了进去。 收拾完了之后,苗苗瞧见衣柜旁放着的鞋子。 是她早上拿给他的,看的出鞋子穿过,鞋底沾了点点泥土。 这鞋子怎么穿了又 了,是……不合脚吗? 她仔细量过的,不应该啊! 是鞋底厚了,硬了,穿的不舒服? 下午的时候,苗苗想找把锄子把后面的地刨一下,打算这几 刨好一块地出来。 屠安打猎,总不至于几 没收获。 等他去镇上卖猎物的时候带些菜种回来。种些豇豆,扁豆,黄瓜,丝瓜这些豆子瓜类的菜,天热的时候能吃上。 只是,找遍了屋子前后,也没找着锄子。 突然想起那 .她悄悄进屋寻鞋子量尺寸那 ,听着他与赵成提过一句。 让赵成去他家扛把锄子过来。 所以,家里应该是没有锄子的。 苗苗出了门,在厨房门脚的地方寻到了锁,把门锁上往村里而去。 村里种地的,各家都有个一两把锄子,这时节,大家都忙农活,锄头都用着。 不过,李婶子家就她一人做活,应该有多余的锄头。 头还高挂,村里没什么大人,都是些小孩子。 苗苗出门的时候兜里踹了一把花生。 这花生是成亲的时候,配着屠安买回来的糖一起与花生混在一起酒席上用的。 糖果金贵,平时大家都少见,所以,就剩下了些花生。 往 见她一个人可怜欺负她的那些小孩子,见着她往村里去,与往 围着她嬉笑拉扯推嚷不同,他们瞧见她出现撒开了就跑,惹得她兜里的花生硬是没有机会给出去。 李婶子家就在村里水井旁,村里的水井很大很深,不打水的时候上面都是盖好了石板子的,防止东西掉进去,亦或是不知事的小孩子不小心掉进去。 田文秀今 没出门,她家就她和儿子李辉两人,每年种地不会种太多,她家里该忙的忙的差不多了。平时贴补家用是兄长帮忙从镇上布行 来的碎布做些绢花卖,换些银钱。 家里多余的地租给了村里其他人做,收获季节收些粮食当租,母子俩吃喝过得去。 李辉在院子里 陀螺,用木头劈成的木陀螺,绑个鞭子 起来带劲儿,男孩子们都 玩儿。 田文秀搬了个小板凳看着,手里端了碗稻子正剥壳。 瞧见苗娘站在门外,丢开手里的稻子站起来,笑着。 “哟,这新娘子是来串门子来了?” 一句新娘子,让苗苗红了脸。 她走到李婶子身边,红着脸打招呼。 “李婶子。” 田文秀瞧见她脸红,噗呲一声笑出来,招呼着儿子。 “辉子,过来叫人。” 李辉闻声,丢开手里用烂布条做的鞭子,小跑着来到娘面前,嘿嘿笑了一声, “新娘子。” 田文秀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敲了敲, “调皮,不叫姐姐了?” 李辉是听见娘这么叫,跟着叫。 被娘敲了一下,吐了吐舌头,不笑了,乖巧的唤了声姐姐。“姐姐。” 苗苗红着脸,从衣服的兜里抓了把花生递给他。 “唉……给。” 李辉没接,而是看了眼娘。 田文秀笑着看着他。 “拿着,瞧我做什么?” 得了允许,李辉立马笑着接过,还不忘道谢。 “谢谢姐姐。” 李辉虽然没了爹,田文秀却把他教的很听话。 他模样长得随了田文秀,八岁的孩子隐约能瞧出长大是个帅小伙子。 村里的孩子,苗苗见得最多的就是辉子了。 每 打水,只要辉子没去他阿婆家,她都能瞧见。 往 见着她,辉子远远都会唤一声姐姐。 再听到这声姐姐,苗苗笑着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只比她矮一个头的辉子。 田文秀回去搬了个板凳出来,招呼着苗苗坐,对着捧着花生的儿子笑着道: “一边去玩儿吧。” 李辉闻声跑开,到一边剥花生去了。 苗苗坐下后,瞧着碗里的东西,惊讶的问道: “李婶子这是剥稻子?” “昨 本来就带了些酒席上的吃的回来,你家的早上又送了些过来,配着菜我家这小子要吃粥。家里刚好没糙米煮稀饭,我力气不够,村里的牛正下地干活,我就先用手剥些米出来将就着。” 村里的磨是共用的,平时碾米或碾其他东西都是用这个石磨,很大很重。 男人推都费力,女人就更加吃力了。 所以,平时都是去借牛碾东西。 农忙的时候,牛也忙,她就自己先将就着,等大家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去借牛。 苗苗抓了把稻子,帮忙剥,一边剥一边说道: “这剥的吃力,该捣一捣再剥。” 田文秀捧着碗,手中不停,笑着道: “这稻子捣过的煮粥没事,煮饭就不成粒,米面金贵平时我很少这么做,想着既然剥了, 几碗放着后面给辉子煮饭吃,放着没碎粒也不易生虫,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儿,就当打发时间了。” 说的也是,平时少吃, 些放着不打紧。 苗苗一边剥一边又问。 “婶子地里忙活完了?” 田文秀点头。 “嗯,所以闲得慌。” 苗苗道: “以后闲着的时候,我过来和婶子做个伴,免得婶子你无聊。” 田文秀笑着应道:duojUca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