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紧皱着眉头,脸 有些不太好看。 宁析月要解释,她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库房里面的御赐之物是真的,那自己之前 到手里的,难道是假的不成? 宁嘉禾暗暗捏了捏陆温的手,轻声道:“皇上的御赐之物没事是值得庆幸的,但是祖 和其他院子的损失却不可避免。” 意思再明显不过,归 结底,还是说薛雪柔当初管理不严,才造成府里下人手脚不干净的后果。 宁析月脸 一冷,刚要说话,吴喻就从外面匆匆跑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慌 和害怕。 “将军,二小姐。” 吴喻 着 气,急 道:“陆姨娘的丫鬟绿绸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出现在后院,身边……身边还有不少珍宝,看上去,好像要偷偷逃走。” “什么!” 冷冷的看了眼陆温,宁傅率先赶去后院。 宁析月若有所思,快步跟了上去。 “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嘉禾紧皱着眉,怎么也想不明白,绿绸平 里很忠心,现在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瞥了眼库房,陆温沉着一张脸离开。 一行人匆匆来到将军府后院,果然如吴喻说的那般,绿绸一身伤的躺在那,地上有一个散落的包袱,周围还有不少散落的金银首饰,让人打眼一瞧,就能看得出来,绿绸是因为想将这些金银据为己有,逃离将军府,所以才受的伤。 宁析月眸光闪了闪,如果是外人,定然会这么以为,可是她知道,绿绸对陆温母女可算是忠心耿耿,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可如果不是绿绸做的,又是谁在暗处推波助澜的帮自己? 宁析月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封华尹! “将军,陆姨娘。” 绿绸哭着一张脸,使劲摇头:“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正在帮嬷嬷守尸,可不想背后一痛,整个人就突然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在这里了,将军,陆姨娘,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你说你是冤枉的,可有什么证据,或者别人看到你被人打晕?” 随手捡起一个素 的玉镯, 着 光看了看,宁析月冷笑:“这玉镯是我娘亲在我去年生 时送给我的,没想到你这贪心的奴才,竟然连这个也不放过。” “奴婢……” 绿绸无言答复,只好拉着陆温的裙角,苦苦哀求着:“陆姨娘,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从来没偷过府里的任何东西。” 陆温垂眸看着,绿绸可算是她最信任的一个丫鬟,她当然知道绿绸是个衷心的,可是,现在证据确凿,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就算自己有心包庇,也不能。 为了自己,陆温一脚踢开身前的绿绸, 目怒意:“绿绸,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吃里扒外的丫鬟,我平 里真是看错你了。” “陆姨娘……” 绿绸紧咬着下 ,她心底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成为一颗弃子了。 以陆姨娘和大小姐的为人, 本就不会为自己一个丫鬟冒险的,她们的目的,是想让自己承担一切,让她们可以安全。 绿绸觉得气愤不已,但一想到自己的亲人,紧握的双手就一点点的垂了下来。 如果自己将一切全都揽在自己身上,那陆姨娘说不定会给她的家人一些好处,让自己孱弱的母亲和残疾的父亲可以安度晚年。 这样想着,绿绸看向宁傅,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大将军,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贪图钱财,所以伙同柳雯,偷了各院的银子。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求大将军不要责怪任何人,奴婢愿以死谢罪。” 话落,就一把拿起地上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狠狠砸在自己脑袋上,顿时鲜红的血 淌下来,洒在碧绿的草地上,把绿草全都染红了。 此刻空气全都变得寂静起来,宁傅眉头紧皱:“今天闹腾的也够了,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全都打发卖了。” 看着宁傅离开的高大背影,宁析月神 更加复杂。 父亲应该知道吧,就算不知道,是不是也有所察觉,陆温和宁嘉禾的心思。 可父亲却没有追究,一时间,宁析月觉得伤心不已,为什么,为什么父亲变成这样? “二小姐想必也累了吧!” 陆温媚眼轻抬,笑的颇有些得意:“这里怪血腥的,还是让下人去收拾吧,二小姐去休息吧!” 看着陆温得意的嘴脸,宁析月 心冰冷。 她抬眸,淡淡一笑:“绿绸跟了陆姨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如今她死了,陆姨娘怎么还笑的出来?月儿管的宽了些,这就回去休息,陆姨娘和姐姐再见。” 点点头,宁析月就带着容夏和翠柳一起离开。 陆温站在原地,咬牙切齿:“这个宁析月,已经明着和我做对了。” 看来,自己一定要赶快坐上将军府夫人的位置才行,不然,将来更是要受宁析月的脸 。 “娘,今 的事,女儿怎么想怎么诡异。” 宁嘉禾紧皱着眉头:“宁析月有意识的想要将我们身边信任的人铲除,光是今 ,我们可算是损失惨重。” 闻言,陆温也冷静了下来,女儿说的没错,那个宁析月,就是故意在和她们母女作对。 被徐管家带走的那些下人,还有今 死的绿绸,这都是一种变相的示威,这个宁析月,当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 宁嘉禾看了眼四周,心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拉着陆温立刻回到院子。 刚回到屋子里,陆温就大发脾气的将屋子里的摆饰全都给砸了,脸 扭曲:“该死的宁析月,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将我这些年的努力全都毁了。” “娘,您别生气了。” 宁嘉禾无奈摇头:“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让祖 劝父亲,让您当上将军夫人的位置才是。” “我当然知道这个事情是最要紧的。” 陆温 着 气,脸 更是 晴不定:“你难道没听到宁析月在库房那话的意思么,不光是讽刺我,还间接的说明,就算自己想当将军夫人,她也不会同意,这个小 蹄子,摆明了要和我作对到底了。” “那可不一定!”duOjuCa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