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刀为盾,将飞来的虫子不停斩落,脚下着黑的体。 遍地残肢。 “这虫子不怕火!” 戚年年大喊,丢下手里的火把,不停往外抛着不知名的草叶。 “快跑!” 唐安言紧紧抓住丘严就往外冲。 “金余还在里面!” 丘严突然清醒了,挣开唐安言的手往山最深处冲。 “丘严!” 唐安言皱眉。 又看到半个手掌大的虫子扑向丘严的后脑。 唐安言拎起长刀,横刀一扫将虫子打飞拦下。 刀尖离丘严的脖颈仅一寸之毫。 丘严被刀尖带起的风的脖子,边跑边抬手摸了一下后颈。 “走!” 丘严将嗷嗷大哭的小孩儿放进臂弯,快步跑过唐安言身边。 身影从边上闪过,没看他一眼。 唐安言苦笑。 挥刀砍断又一只虫子,赶紧出了山。 谁知那些个虫子并不放过他们,穷追不舍跟出了山。 乌泱泱的一大片,在几人头顶连成了云。 简直就是城的黑云。 半空的黑云越越低,闪着蓝光的数字代码墙竟挡不住它们。 或咬或,总归是穿透了一串串的蓝字符直冲向几人的天灵盖。 “跳进去!” 丘严见前方的湖泊。 小湖泊在经过这场雨之后好像变得更大了一些。 丘严捏住臂弯里孩子的小鼻子。 想都没想就“扑通”一下跳了进去。 湖水就像是有灵一般。 丘严本不向上漂浮,紧紧就往下坠落。 那黑的,虫子铸成的云,在撞击到水面的一刹那就像撞上了千斤重的城墙,在惊雷声中全部散开了。 在水面归于平静之后依旧盘旋良久,方才散去。 丘严很快有到了窒息,想往上浮却被湖底的水草住了脚。 带着泥土味道的湖水涌进鼻腔,横冲直撞的灌进肺里。 丘严努力把左手向上伸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但是无奈,除了过指尖的水以外,什么都没有。 一点蓝光缓缓亮起,好像是……唐安言的手腕。 意识逐渐涣散了。 丘严好像看见一只小金鱼向他游过来,红的鳞片闪着金的光,长得十分可。 他好像听到有人叫他。 “哥哥。” 声气地。 丘严的手在水里无意识地划着,整个脑袋被一个巨大的气泡包裹住。 就像宇航员头上的玻璃罩子一样,丘严又可以呼了。 “金余?” “哥哥。” 男孩儿小小的手紧紧抓着丘严。 丘严稍微清醒了意识,见小孩儿脑袋上有个大气泡,又问说。 “这个是你出来的吗?” “嗯。”小孩儿重重点了两下头,“我想着哥哥可能不会水。” 丘严也确实水不怎么好,有些尴尬。 “那两个哥哥呢?” “在大乌那边。” “大乌?” 他们两个这么大人了,怎么把金余这么小个孩子丢在这里,自己玩儿去了。 “哥哥跟我一起去看嘛。” 金余呼呼的小手牵着丘严往湖的更深处游去。 这不算是乌了吧…… 丘严看着眼前小山似的壳,金余不说他都没看出来这是个乌。 原本暗绿的壳上长了青苔,之前他们看到的几片荷叶也在壳上扎了。 壳上的水草成了鱼儿们的栖息地,这不就是一个妥妥的生态系统吗?! 别说丘严了,唐安言都还是第一次见怎么大的乌。 小时候住在寺庙的时候,院子里的池塘里面住着一只很大的乌,有两个成年人手掌那么大。 唐安言那时候还是个小包,一直觉得那乌是个什么神仙,十分敬畏。 有的时候还对着大乌拜上两拜。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好笑。 大乌安安静静地趴在湖底的最深处,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不会是死了吧?” 戚年年顶着透明的泡泡咕噜咕噜地说话,看起来有意思的很。 “活万年。”唐安言看他。 俗话说千年王八万年。 乌都有千年寿命。 这个呼还带起了细小的气泡,很明显只是睡着了。 “咱们还是快走吧。” 丘严把凑到大乌跟前看热闹的金余拉到怀里。 要是这个老祖宗醒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呢。 “对。”唐安言也应和道,“走。” 就在这个时候,唐安言身后在水里漂浮的绿青苔猛地摆动了一下。 埋在浓密水草中的坚硬皮肤突然猛烈地收缩起来,一串串细密的气泡缓缓上升冒出水面。 一只阖上的金眼眸慢慢睁开了一条。 但这些细微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几人的注意。 就在丘严一手抱着臂弯里的孩子,一手扒拉着水往岸边游去的时候,一个黑的蛇头在丘严背后幽幽的探了出来。 两只金的眼睛完全睁开,在黑暗的湖底更加显眼。 一条红的蛇信子嘶嘶了两下,冲丘严的头迅速袭来。DUoJUCA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