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点头。 小麦笑了笑。 她给他的是一个任何男人都拒绝不了的奖励。 石野起初羞得脸臊红一片,觉得这是在欺负小麦,有点抗拒,后来却忍不住将手指入她的发丝。 这天晚上,石野觉从内到外,从上到下,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她掌握,整个人像浮在云朵里,他既觉到惊慌不安,又到莫名的踏实。 两个人第二天是在同一张上醒来的。 小麦先醒的,石野昨晚喝多了酒,还得再睡一会儿,她起来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去厨房摊了两个蛋饼,做了两道下饭的小菜,又煮了小米粥。 忙活完回来,石野还在睡,小麦趴在他旁边,凉凉的手从被子里伸进去,捂在他肚子上,石野皱了下眉头,还不醒,小麦手又往下。 小小野哥今天的神头很不错。 小野哥一会儿也神了,睫颤了颤,睁开眼,还有点糊糊的。 小麦眼睛弯成月牙儿,贴在他耳边:“睡醒了吗?” “嗯……” 小麦忍不住脸颊蹭他的脸,夸张地学他:“嗯~~~~” 石野脸往她怀里埋了埋,又闭上眼。 石野五官线条偏硬朗,皮肤黑,骨架大,平时不说不笑时,嘴抿成一条直线,眼皮懒洋洋下来,手往兜里一,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觉。 跟现在又乖又安静的样子,反差特别大,看得小麦口干舌燥。 她低头吻住他的嘴,又好一顿绵,石野彻底醒了,几次想起,都被小麦又按回去,她一点儿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小麦故意问:“小野哥,这是什么呀?” “脏,快去洗掉。” “脏吗?我觉着干净的呀,昨天我…唔。” 石野一把捂住她的嘴,脸红得像透的苹果:“你别说了。” 小麦笑眯眯点头,临出门前扔下一句:“我还是很喜小野哥的味道的。” 石野这辈子没这么羞臊过,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拿起衣服进了浴室,洗漱完出来,小麦正招呼他吃饭。 石野看着桌子上的清粥小菜,受宠若惊,从昨天小麦突然出现,到现在跟他对坐着吃饭,觉得像做梦一样。 吃饭的时候,他小心翼翼问她:“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对吗?” “对啊。” 他急切又问:“那…以后,你也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 小麦在他的注视下,垂下眼皮:“再不喝粥就凉了。” 她知道小野哥现在没有安全,但说实话,她很享受小野哥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的觉,她喜小野哥向她索要安全的样子,小野哥越是离不开她,她越兴奋。 她离开后第一天,小野哥半夜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发紧,息十分急促,说做噩梦梦到和她分手了。 江池骋心里有点得意,温声细语地安抚他,还唱歌讲故事哄他睡觉,等人睡着了自己才睡,电话一直连着,等几小时后自动挂断。 他一边对他像往常一样好,一边又晾着他,不给出肯定的答案。 他要让他知道,每一次惹他生气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样他才会老老实实的,心里眼里装的都是自己。 但江池骋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晾过头,把人给吓到了。 石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有时候甚至会做两次,还有罕见的梦中梦,江池骋单是半夜里接电话接得都要神经衰弱了,听着人哭,一晚上都不敢挂电话。 江池骋立马改了策略,当他再问起会不会分手时,他积极向他灌输,自己绝对不会离开他的想法。 效果微乎其微,石野似乎不信。 江池骋后悔得不得了,每天都出一点时间,去学校里看他,陪他逛逛场,在湖边坐一会儿说说话,石野每次看到他都很开心,但到临分别时,抱着他的手臂会轻轻发抖,问他明天还会不会来。 江池骋每次都给出确定且肯定的答案。 直到一天周五,他有事儿耽搁,去晚了一个小时,正在实验室里记数据时,接到了公司前台打的电话,说石野去公司找他了。 江池骋脸一白,忙把手里活给别人,约莫半个小时,急匆匆迈进公司大门。 他大衣扣子都没来得及系好,头发也没编起来,被风吹得有点糟糟的,这么冷的天额头竟出了汗。 前台看到他,吓得站起来:“江……!” 江池骋一抬手打断她的话,大步直奔向休息区坐着的人儿,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手:“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石野抬头看着小麦,没有说话。 江池骋觉出不对劲:“来来来,我们进屋里说话。” 他拉着人站起来,随便进了间空会议室,刚一反锁上门,石野从背后环抱住他。 “我想你了。” 他嗓音哑得很厉害,像好几天没喝水一样,脸颊贴在她脖颈,滚烫的泪水浸润她的颈窝。 江池骋一下子傻了眼:“怎怎怎怎么了?” 江池骋转过身,两手捧起他的脸,看到他红红的眼眶,心疼得不得了:“怎么了啊?” 石野垂着眼:“……你都不怎么主动给我发消息,一直都是我给你发。” “我不是不给你发,我在忙啊宝贝。”DUojUcA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