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天体物理学院。 今天是出差的第四天。 宋蕴生现在比鬼怨气还重,没有表情,木木地坐在导师旁边,给导师与俄方领导当专业翻译器。 等到两方于会议桌上说毕,大家一起走到茶歇区享受美食,人群声笑语之际,宋蕴生兴致缺缺地咬了口甜到齁的苹果蛋糕。 这时,主导本次项目的白胡子教授Виктор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略带担心地看着他。 “Михаил,?Как?поживаете?” (米哈伊尔,你还好吗?) “Ты?сегодня?не?очень?хорошо?выглядишь.” (你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Михаил是宋蕴生的俄语名字。 宋蕴生不想对这位他认识已久的老人说谎,诚恳地点了点头。 “Я?скучаю?по?своей?девушке.” (我很想我的女朋友。) “Она?в?Китае.” (她在中国。) 老教授虎躯一震,手上的薄煎饼都不香了。 “У?тебя?есть?девушка!” (你有女朋友了??!!) 白胡子老头的夸张动作和话语引了俄方数人的目光,大家都凑过来,探头探脑吃瓜。 中方的大多数成员听不懂俄语,大多数还处在事故外,呆楞着看着他们奇异的姿势。 “Да,Да,?не?только?это,я?очень?люблю?свою?девушку.” (是的,是的,不仅如此,我非常她。) 宋蕴生眼神温柔,本来以为,他这一辈子没办法说出口的话,终于在他二十七岁时圆。 “宋蕴生!Медвежонок!”(小熊熊) 一道细尖带着上扬的声音,带着寒风的瑟瑟。 可落在宋蕴生的耳朵里,却比冬的光更加美好、温暖。 宋蕴生愿意用所有美好形容的、夜思念的人,就跟变魔术似的倏然出现在眼前。 “宝宝!” 他匆忙扔下手中的蛋糕,奔赴她声音传来的方向。 裴菲菲穿着厚厚的棉衣,小企鹅一样走向他,招招裹得严严实实的手。 “想不想我呀~” “这几天你打了好多电话噢,我跟你说,这里也太冷了吧,喂,你怎么不、唔!” 宋蕴生没有别的想法,只想亲吻她张开的。 他把她抱在手臂上,低头一下又一下地咬她瓣,不顾她的抗议,伸舌头舔舐她甜的津。 混蛋,这么多人呢,不准舌吻! 裴菲菲搂住他的脖子,哼哧哼唧气没一会,又被他抓回去啃,嘴皮子都要给她扯烂。 死狗! 她用力推他的手,不许摸她股! “你干嘛!”裴菲菲捂住嘴退后,“我好心好意地飞到这冰窟里来看你,你恩将仇报!” “Эта?любовь?такая?милая!” (太甜了啊啊啊!) 好几个项目组的女生互相对视,尖叫捂脸。 裴菲菲听到她们说话,礼貌地点头微笑,又指着宋蕴生鼻子鼓腮,“你看!人家都在看笑话!” “宝宝,她们说的是我亲你亲的很甜。” 宋蕴生扯平她的线帽子,替她整理好头发,嘬一口她热乎的脸蛋子,“真的好甜,宝宝。” 哼,油嘴滑舌的臭狗。 啊!好多人都在看我们! 裴菲菲不好意思地对着四周尬笑,要他赶紧用俄语跟大家解释她的到来,别搅人家的茶歇。 宋蕴生勾起她的手套,眯起蓝的双眼,笑弧明显,比年画娃娃还高兴地应对着周围的目光。 “Она?моя?девушка.” (她就是我女朋友。) “Мы?вместе?уже?десять?лет.” (我们在一起已经十年了。) 他喉管与胃里残留的苹果蛋糕,哪怕一如俄罗斯传统加了很多糖,还是抵不过她的半分甜。 裴菲菲被带到中方的休息区时,莫名听取卧槽一片,走过之处,都是气声和慨声。 “宝宝,你坐我座位上,我去给你拿吃的。” 啧啧啧,冷冰冰的宋学长完全变了个人! 老婆奴,看他那个不争气的样子! 众人皆惊叹于宋蕴生的川剧变脸,慢慢摇着头,背手叹气。 裴菲菲有点不自在,一口口吃着宋蕴生喂食的蜂蛋糕,拉了拉男人的羽绒服拉链示意他。 宋蕴生心领神会,快速向导师说明情况,一路领着裴菲菲回了他的酒店房间。 来不及说两句话,裴菲菲又被男人堵在玄关用嘴夺走呼,而后高的鼻子拱着她的下巴,不断绵着她冰凉的皮肤。 裴菲菲气吁吁地直直望着,像在邀请他。 由于这几天的翻译,宋蕴生自然而然地吐出俄语单词,一会后才反应过来。 “Пупсик.” “Я?очень?хочу?заняться?с?тобой?сексом.” “宝宝,我想和你做,好不好?” 四天不见,裴菲菲也想了。 宋蕴生可以很容易看出来,于是他故意不说话也不动作,就钓鱼等她愿者上钩。 裴菲菲半天等不到他,着急了,想起了坐飞机时认识的俄罗斯姐妹教她逗男朋友的俄语,计上心头。 她眨眼,张嘴舔舌,媚意浓浓。 “Я?люблю?тебя,?Медвежонок.” (我你,小熊熊。) 虽然她念的很烂,些许幼稚的媚态也不足以使他动情。 但宋蕴生必须承认,自己骨子里的偏执有点儿足到,他的手开始扒她厚实的衣服。 Я?люблю?тебя,?Пупсик. (我你,宝宝。) \圣彼得堡真的很冷,因为地理位置位于超级北方。 \作者有话说:明天~~~ 俄式情话!dUOJuca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