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深左侧睡, 背对着我, 我挪了挪位置,和他靠近一点, 用手摸摸他的耳垂,软软的,像棉花糖,在上面开个一定很好看。 我已经向他表示过我的想法了, 可惜他好像不怎么有兴趣。 我想:死烂打是好政|策。 他没动, 喑哑的声音警告我:“你想都别想。” 我:“打左边好看点,别人都打左边的耳。” 他:“我要睡觉了。” 我:“我今天看了一款耳钻,我觉得与你的气质太配了, 我买了,你戴着让我看看。” 他:“把你的猪蹄拿走。” 我嘿了一声,坐起来:“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 他掖了掖被角:“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我:“别转移话题。”别说,我明天还真不用去公司。 他拉我一把,把我的脑袋摁在怀里,我听见他的声音从遥远的膛里传来:“可是我要,这事明天再说。” 我闻着他身上的香味,脑海里自动把这句话转化为:这件事我答应了。 第二天,我又与他说这句话。 他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我用勺子挖了一口草莓酱,当当地涂遍整块吐司,鼻尖都是草莓的香味,听了这句话,我扔下勺子,说: “你昨晚自己说的,食言可不是你的风格。” 他用方巾擦擦自己的嘴,然后伸过手,捏了捏我的脸:“我的记可比你好得多。” 我恶向胆边生,说:“那你就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连为我迁就一下都不成。” 他哭笑不得:“谁跟你说打个耳钉就是迁就了?” 我:“我说是就是。” 他:“我不喜打耳钉。” 我闭嘴了,因为一旦他这么说,就表示,他真的很讨厌做这件事。 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酱爆在脸上,我用舌头舔掉甜甜的草莓。 心想:草莓酱都比你会讨我开心。 很快这件事就被我抛在脑后,他又出去出差了,三姑六婆家的小妹来我家里玩,她抱着小花不放手。 她一边捋着小花的狗,一边好奇地说:“姐姐,我爸妈都说你男朋友很好看,我也觉得特好看。” 她的眼里有求知若渴般的光芒。 和着你不是来看望我的呀? 我随口一句:“也就那样吧,不是很好看。” 她咯咯地笑,摇着头说:“我妈说像漫画里走出来的,那种金光闪闪的人。” 我差点一口水吐出来:“你|妈当年漫画可没少看吧。” 她特别认真地说:“也许吧,不然也不会生出我这么可的女儿啦。” 我讪讪:“可,可。” 没想到陈深下午就回来了,他推着一个黑的行李箱进门,穿着一件黑的长风衣,衬得他的腿愈加修长,侧脸更加立体。 小妹立马蹦起来,乖巧又甜甜地叫了声:“姐夫好。” 陈深也和小妹打了个招呼,在玄关处换鞋子。 我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脚挂在沙发背上,股搁得有些痛,就起来换了个姿势,然后说:“回来啦。” 他回:“嗯。”然后将行李箱一放,转身去理台倒水喝。 他喝水的样子被小妹形容为:“喉结滚动的样子超。” 我:??? 人喝个水你就觉得他啦,是不是小学作业太少了? 小妹走后,我和他说:“我这么觉得遍地都是情敌呢。” 他:“你早晚得有这种觉悟。” 我:“小妹都夸你呢。” 他从书里抬起眼睛,看着我:“难道不是吗?”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点道理,别的女孩子喜他,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我应该表现出大度宽容的态度。 所以,我去卫生间傻傻地洗了一个晚上的衣服,连洗衣机都没用,为了思考宽容的具体可行方式。 晚上上|的时候,陈深还在洗澡,浴室的水哗啦啦,雾气蒙在玻璃窗上,但白的|体还是若隐若现。 我心想:猪油蒙了心啊。 他上之后,我问他:“我是不是有点...” 他:“嗯?” 我:“太管你了?” 他:“没有。” 我不信:“真的?” 他把我在他肚子上作的手拿下来,说道:“你怎么了?” 我有些开心:“还以为你总觉得我烦呢。” 他有些无奈:“是烦的。” 我刚把眉竖起来,他就补充:“但很可。” 哦,他还是头一次夸我可呢。 然后他继续说:“帮我吹一下头发。”我也喜滋滋地没拒绝。 陈深的头发不是很长,吹两下就干了。 然后发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他的左耳上多了个小小的,崭新的。 我惊喜:“天方夜谭,你竟然打耳了。” 他脸有些别扭,转过去:“随便打的。” 我:“哦,那我也随便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时候再来一次二更呢?看心情! ☆、第 43 章 不听不听乌念经第四十二章 陈平最近恋了, 大女子主义彻底有人接盘了, 我很欣。 一起出去喝咖啡, 我和唐璇逮着机会就调侃她:谈恋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挨个给我一人一个眼刀,然后一边拿着手机甜地发微信。 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事件啊, 男人婆突然每天笑得脸上都有酒窝了, 平均每五句话回一句, 剩下的时间不是聊微信就是煲电话粥。 我和唐璇俩人很好奇电话里到底是个何方神圣,遂纷纷打赌。 我:五, 小狗, 顺从听话的, 正好和陈平格互补。 唐璇:加五, 狗,能把陈平牢牢掌握在手里。 后来联谊, 发现对方是个穿得十分孙|中山的中年男人, 年纪大概跌破四十,瘦弱不堪, 戴着黑框眼镜,不修边幅,说话动作自带放慢特效,出口文邹邹, 是现代社会宅男的中年版, 硬是和陈平唠了一下午社会|主义,网恋奔现前刚确认关系。 陈平请他吃了一顿饭,当晚关系就崩了, 哭着拉着我俩陪她喝酒,从中华两千年骂到人类繁殖,我和唐璇都深深受到她的难过,遂默默地听她诉苦。 陈平:“我不可能再随随便便上一个人了。” “我才二十几岁,我这么就不相信情了呢?” “我今天要好好喝一顿,明天整理家里,重新生活。” “我再网恋我|他|妈就是狗。” 也许这些话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很值得同情,但这话从陈平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我和唐璇很努力地憋了一晚上的笑。 陈平骂我俩是没有人的畜生。 我俩:明明是没有灵魂的杀手。 ---------- 女人常说,男朋友时常是这样的生物:没到手之前为你花钱如水,老夫老之后跟你斤斤计较。 我叹世事无常:“果然所有男人都有一样的共啊。” 他:“我现在也可以让你花钱如水,你会花吗?” 我:“那多浪费。” 他:“那不就行了。” 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谈恋谈了很多年之后,或者结了婚,男人的心态就会发生改变,这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已经成为一个规律了。” 他:“比如说,发生怎么样的改变?” 我:“嫌弃老婆,叨叨,不再像以前一样浪漫体贴。” 他想了一会儿,听出我的意思,直说:“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dUOJUcA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