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 我们在酒吧蹦得正呢,陈深一个电话轰来,我吓得差点扭了脚,赶紧走到安静的地方接起电话。 我:“喂,怎么啦?” 他:“你在哪?” 我瞎编:“我刚在洗澡呢。” 他:“现在洗澡?” 我:“是啊...” 他:“我在家。”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不对劲,好像也不生气,也没有责怪,我的脸却腾的一下烧起来,好像他不在电话里,而是在我对面,用他黑黑的眼睛看着我,这是第一次我对他撒谎。 我用手扣扣墙壁,电话里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我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他沉默着,我心怦怦跳,宁愿他此刻把我好好骂一顿,也比他这样一句话也不说来的好,又后悔又怕,就像小时候做了坏事怕被老师发现那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沉默的空气就像凝结的墨水。 最后他只说:“早点回来。”语气淡淡的,马上就挂了电话,到最后也没有问我在哪,和谁在一起,安不安全。 中学时代,当一次次考出差强人意的成绩时,爸妈的期望一次次落空,他们不会怪我,但失落的心情是眼可见的,就藏在他们逐渐泛白的发丝和不知什么时候爬出来的眼角的皱纹,这种觉和现在一模一样。 我马上失去了蹦迪的乐趣,恨不得马上回家去,拖着小旗就走,把她先送回家,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坐在沙发上,像座雕塑。 我也没开灯,走到他身边,心里有些惆怅,话到嘴边,却觉得什么话都不好,什么话都不对。 他知道我回来了,站起来,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我,我这才发现他鞋子都没换,西装领带,什么都没换,就是平时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些,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是一盒章鱼小丸子,大学的时候我最喜吃这东西,一次能吃完一盒不腻,热腾腾的,就是学校的味道。 我一闻这个味道,心里就戈登的一下,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个怀,眼眶渐渐热起来,想起他说的那句话,他说我总觉得他不够我,确实,女人的安全就像一个需要被填补的黑,没有人是能够完全逃离安全的怪圈的,但即使这样,我渐渐明白,安全是安全,是,两者不用互相依存,就像我渐渐明白即使我的安全无法被填补,他也一样会我。 ☆、坑爹的新同事 不听不听乌念经第十九章 今天公司来了个新同事,不声不响,很听话,做事勤快,大家都很喜她,因为她的小名叫海螺,所以人们送她外号“海螺姑娘”,我和她不怎么接触,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气质很好,身材苗条,像邻家姑娘。 我去茶水间泡咖啡,她也走进来,和我前后脚,她冲我笑笑,我也礼貌地回敬她,心里从此就觉得她这个人还不错,既礼貌能干又漂亮,决心和她个朋友。 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公司一起出去聚餐,她一路上很紧张,因为不会喝酒,怕在同事面前丢了面子,我安她,夸下海口,说自己酒量好,大不了我帮她挡几杯酒,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勇气说出这句话(觉心里虚虚的)。 聚餐火锅,大家都喝嗨了,拼命劝酒,也不管你是男是女的,起初她不喝,我就帮她喝了几杯,酒刚下肚,是红酒啊,才几杯红酒我就上头了,我对海螺姑娘摆摆手,示意我不行了,脑袋晕晕,歪在酒桌上傻笑,后来我就傻眼了。 可能大家怂恿,她拉不下面子就喝了几杯,红酒啥时候变成白的我也不知道,喝了几杯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还是她把我扛回车子上的呢,瞬间觉得这辈子的老脸都丢完了。 后来我夸她酒量好,她一脸羞涩,说:“我也是第一次喝。” 我老泪纵横,您第一次喝就这么猛烈!? 第二次我们去出差,是去南京。 第一天作完调研就没什么事情了,海螺姑娘一脸兴奋,说要出去好好玩玩,乘了一辆公,我有些累,就在车上睡了一觉,她后来叫醒我,说到了,我就糊糊地下了车,后来发现我们下车的地方站牌后面就是一块油菜地,我惊讶南京还有这样荒山野岭的地方,鸟不拉屎,连公路都是泥沙做的,关键是,我们来这里玩什么?? 我惊恐问道:“这是哪?我们是不是坐错地方了?” 她张开双臂,深一口气,语气中无不得意:“我坐了终点站,这里空气好,好久都没来这种地方了。” 我继续问:“我们这么回去?公车多久一班?我们能去个别的地方吗?” 她奇怪:“为什么要去别地方?” “公不知道,一个小时一班吧,大不了打车回去。” 我点点头,想着也有道理,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油菜田,觉得这里的空气是不错。 可... 三个小时过去了,她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手机里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依旧力,热情旺盛,还想再跑遍一整个油菜田,我却坐在土坎上,脸被晒的红呼呼,绝望地握着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手机,滴滴两个小时还没有打到一辆车,传说中一个小时一班的车子好像被外星人抓走了,破公路上只有飞扬的灰尘,它好像在嘲笑着我的无知,我就不该相信这货,这里能打到车。 后来,后来她玩厌了,我们跋涉了两个小时到达市稍,她一点事儿没有,看样子还能再战三百公里,我已经累得虚了,不慨小姑娘体力就是好啊,我这种已婚人士体力终究跟不上了。 我把这件事跟陈深讲,他思考了一会儿,说:“不是未婚已婚的问题,是你懒得连家里的健身房都不去,迟早变成油腻中年妇女。” 我听了这话吓得赶紧去跑了五公里。 我邀请了几个朋友来家里吃火锅,准备了很多食材,,肫,鸭血,金针菇,鹅,肚,鹅肠,黄喉等等,几个准备减肥的女人一下子都破了功,跃跃试。 海螺姑娘主动请缨帮我煮火锅,我正好厨房在煲汤,其他懒女人都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我答应了,因为看她一副会做菜的样子,更何况煮火锅是最没技术含量的活儿,所以放心地给她。 可是后来,一大群消防员涌入我家,客厅的地板上从此黑了一块,我真的是很后悔,再也不敢让这位大仙帮忙了。 我最近上看耽美腐剧,腐眼看人基,看到帅一点儿的男人就觉得人家有情,晚上陈深带我出去吃饭,下车的路上到处能看到扎堆的男人们,我按捺不住心里的动,偷偷拉了拉陈深的衣袖,和他讨论道: “白衣服的那两个男人,好像情侣啊。” 他怪异地看着我:“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推他,催促:“快,过去看看。” 陈深不情不愿地被我拉走。 结果一看,人俩一老一年轻,是父子。 餐厅里,一位帅气的小哥哥为我们上菜,我看看他,又看看陈深,觉得两个人之间越看越有喜相。 小哥哥走后,陈深一脸不悦地看着我,他很少这样明显地表达他的不。 他:“你刚刚在看什么?” 我一愣:“看服务员啊...” 他的眉头又皱得深一点儿,说:“我允许你看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不听不听,乌念经。” 他:“你长得比较像乌吧。” 我:“像你个鬼!” 那个服务员小哥哥继续为我们上菜的时候,陈深坐到我这边来,给我捞了一碗菜,爪,鱿鱼,生菜,丸子,加汤。 服务员小哥哥问:“火锅需要加汤吗?” 陈深很高冷地:“不用了,谢谢。”顺手握住我的肩膀,朝我宠溺地笑了笑,还用餐巾纸为我擦擦嘴角。 小哥哥多看了我们两眼,然后就走了。 人走了陈深立马收回手,坐回原来的位置,正襟危坐,哪像刚才那个样子啊。 我败给他了:“你故意的吧!” 他眯了眯眼睛,说道:“对自己的老婆表达意就是故意吗?” 我:“服了你了。” 补充:“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你们俩还配的。” 他:“谁?” 我:“你和服务员小哥哥。” 他脸有些难看:“你是不是个女人?” 我:“我怎么就不是了?” 他怀疑:“你的向是不是不正常?” 我:“意|一下就是向不正常了?” 他上上下下看我一遍,点头:“也对,你全身上下也没哪儿正常过。“ ☆、钱与野男人 不听不听乌念经第二十章 我在这里不得不承认的是,陈深很优秀,他的优秀不仅仅体现在工作上,最主要的还是自律,早饭必须在八点半之前吃完,无论工作假期,每天运动量不少于一个半小时,无论酷暑寒夏,每天必须看一个小时的书,无论时间多晚,一周做工作总结,一个月听一场音乐剧,半年做一次体检,活得简直像个中世纪的老头子,我嫁给他之前我是不知道这些的,结婚之后知道了,悔得我肠子都青了,都觉自己是被骗婚的,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浪漫,而且要求还特别多,我和他简直是两个极端,我懒散又随意,这俩类人怎么生活得幸福呀?? 某天他从他的书架上找到一本绿皮书,是那本我们谈恋的时候他曾经送我的一本《简》还是外文版,我那时候就恶寒了一把,我说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会有这种老古董送书来当做定情信物呢(至少我觉得是定情信物),随手就甩在家里的书架上,再也没翻开过,但我也不舍得随便丢,毕竟是他送的礼物嘛,后来结婚的时候整理东西,不知道怎么的也把这本书拿来了。 他问我怎么书上有黑的手印,还有些业脚翻起来。 我说可能是侄子来家里玩的时候不小心的。 他:“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就这么不惜?”显然有些不。 我安抚他,说道:“你知道我又不看书,就放在家里没动过,你该庆幸的是这本书这么多年了还在。” 他:“哦,那看来以后都不用再给你买什么东西了,你得到了又不会珍惜。” 我着急:“我可没这么说,只怪你太不解风情。” 他:“那你告诉我解风情是怎么样的?” 我:“温柔体贴有品位,关键送的礼物得浪漫,你送我一套社会主义的书,还指望我用马克思理论和你谈恋吗?” 他一脸认真:“有什么不可以吗?” 我:“我终于相信你这个奇葩真的只谈过我一个人了。” 生活如此无聊啊,我们就组了一趟牌局,有我,陈深,小旗还有家烨,玩了一下午的牌,当然要不是我拖着,陈深这个老狗是不可能陪我们三个玩一下午的牌的,因为他的牌技很好,要不是牌特别臭的话,他基本上是不会输的。 我总是和家烨或着小旗一组,然后我就总是输,小金库输的七七八八,晚上数钱的时候可心疼了,陈深在旁边嘲笑我: “要是我牌技这么烂,还真不敢这么玩。”dUojUcAi.Com |